「阿阿,木叔!新年恭喜,發財發財!」
「你,八三!恭喜恭喜!——」
「唉唉,恭喜!愛姑在這裏——」
「阿阿,木公公!——」
莊木三他的女兒——愛姑——剛從木蓮橋頭跨航船,船裏面就有許聲音一齊嗡的叫了來,其中還有幾個人捏著拳頭打拱;同時,船旁的坐板空四人的坐位來了。莊木三一面招呼,一面就坐,將長煙管倚在船邊;愛姑便坐在他左邊,將兩隻鉤刀樣的腳正對著八三擺一個「八」字。
「木公公城?」一個蟹殼臉的問。
「不城,」木公公有些頹唐似的,但因為紫糖色臉原有許皺紋,所倒不什麼變化,「就是龐莊走一遭。」
合船沉默了,是他們。
「還是為了愛姑的麼?」一會,八三質問了。
「還是為。——這真是煩死我了,已經鬧了整三年,打過少回架,說過少回,總是不落局——。」
「這回還是慰老爺裏?——」
「還是他。他給他們說不止一兩回了,我不依。這倒沒有什麼。這回是他新年會親,連城裏的七人在——。」
「七人?」八三的眼睛睜了。「他老人來說話了麼?——那是——。其實呢,年我們將他們的灶拆掉了,〔註一〕總算已……(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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