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拉包車門的正在喝著半瓶高粱酒,發牢騷,談。拉包車的說:
「近來老爺的脾氣,變壞透了!張口就罵,舉手就打,怎麼合不著他的思。我真不幹了。」
「是呀,你今!」門的說,「無緣無故打我兩個嘴巴子!你年輕,還不怎樣。我今年五十歲了,不挨了他這兩子!我真是越越氣!——是,我還沒有問你呢,你每拉著他,是什麼方?」
「每必的是聚永。常張委員公館裡。他倒不亂跑。我不是嫌活兒累,我是嫌他脾氣難伺候。」
「你知他為什麼脾氣變壞了?」門的四顧無人,放低了聲音說。
「我不知。莫不是做生意賠了錢?我在聚永,聽他們說,今年銀號裡生意不算。教那些銀行這些銀號的生意搶完了。他們說,照這樣,將來除了幾銀行,沒有生意了。」
「不是,不是。」門的笑了一笑說:「有個話,我說給你,你不告訴別人。這是秘密,干係不輕!」
「我不告訴別人就是了。你說罷。」
「我聽裡面老媽子偷偷告訴我,說是老頭子兒媳婦的呢。約不,脾氣就壞了。」
「不會,不會,老頭子不是這種人。」拉包車的不相信這個話,他說:「我替他拉車……(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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