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啟無先生，談周人，他說：周先生在日常生活是很莊嚴的，──不是嚴肅，是莊嚴。他的生活的氣氛幾乎不是中國式的，卻是外國式的。倘拿中國的哲理來比擬，則他毋寧與教相近，他所提倡的儒精神，卻其實是他所缺乏的。
又說：他的愛明人散文，是愛的那時代的空氣的，但不知怎的，後來又散文弄品文了。
那提我寫的兩篇文字「周人與路易士」「談談周人」說：你說他做一個平實的人，是對的。你還他晚年的惆悵。真的，他晚年似乎很失望，覺中國總不來。
因慨嘆說：魯迅分離，於他的影響甚，魯迅的死於他更是一種損失！
因為魯迅在時，究竟是他的一個敵手，說是唯一的敵手，沒有了魯迅，他是感覺更荒涼的。
一段話，雖是在筵席因為兩人坐在一隨便說說的，簡單很，卻是關於周人的極深刻的極素樸的話。散席後歸來，我忽加註解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的，中國人的生活變這樣瑣碎，零亂，破滅。一切兇殘，無聊，貪婪，穢褻，因為活厭倦，這厭倦又並不走悲觀，卻走麻木，不厭世玩世。這樣，周人在日常生活的莊嚴，所使人感覺不是中國式……（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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