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电灯，熬夜明拈儿烧煤油（人管的灯叫做“秃子”）的灯照明，冒着黑烟，二所有的人五官黛黑，尤其是鼻孔，黑奇。我说，的灯冒的烟中未充分氧化的炭分子太，被众人笑“王蒙的脑子净是氧化的炭分子……”无法再说，其实改善一灯的状况不难，但是有一受虐狂，有一科与科主义的轻蔑：右派了，科有屁？你鼻子不薰黑，谁薰呢？
文艺活动倒颇有绩。我中有一位少年宫的音乐老师，他指挥我合唱，旧调新词，表达改造决。“挑水山呀，我的意志坚，不管风又寒……”歌词是新，张永经（任北京市广播局长）词，音乐老师曲。“一担石沟石头，石头满满山坡……”是张词，的是《亚克西》的调子。“啧噶啧噶撒拉拉崩”，的是江苏民歌，什词忘了，但调儿实在听。通些活动我初步养了唱歌指挥手势的习惯。
值一提的是一唱歌，就齐声高唱劫夫的《社主义》，尤其声唱“右派分子反反不了”句，一面唱一面互莞尔，是了表明立场的转变与彻底的服气吧，我是。但从革命者方面，不知是何观感。
的习、……（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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