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兒兩歲半的時候，我們由西安遷居。那兒的老鼠特別，有晚，老鼠孩子最愛的洋娃娃咬破了，頭剩半邊，胳膀少了一隻，肚子咬破了；裏面本來塞的是破棉絮，在我們的眼中來，原沒有什麼了不，頂再買一個新的給他，就止住孩子的哭鬧；在湘兒來，滿不是這麼回：清早，他一爬來，便找洋娃娃玩，猛發現洋娃娃的身體支離玻碎，遍體鱗傷，他便放聲哭，淚雨。
「乖乖，不哭，等一會兒媽媽買一個比這還漂亮的給你。」
「我不！我不！它咬死了，媽媽，牠痛呵！」
雖是簡單的幾句話，不會說「它給老鼠咬死了」，我卻了解他的：他為洋娃娃是有知覺的，為它有生死的區別，它被咬了，一定會感痛苦。我說明洋娃娃根本就是死的，絕對不會痛，他不相信，且越哭越傷，他緊緊抱住那個受傷的洋娃娃，像一位仁慈的母親，抱著死的孩子似的那麼傷，那麼悲哀哭泣。
「趕快它藏來，不再讓他見。」孩子的爸爸躺在床說。
「不！不！我抱它，媽，它痛呵！它痛呵！」
湘兒洋娃娃抱更緊，哭更傷了！沒法，我趕快藥箱打開，棉花棍給洋娃娃點紅藥水，告……（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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