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内档案”（2）东西，在清朝的内阁积存了三百年，在孔庙塞了十年，谁一声不响。从历史博物馆将残余卖给纸铺子，纸铺子转卖给罗振玉（3），罗振玉转卖给日本人，是乎有号咷声，仿佛国宝已失，国脉随似的。前几年，我曾见几人的议论，所记的一是金梁，登在《东方杂志》（4）；有罗振玉王国维（5），随感慨。最近的是《北新半月刊》的《论档案的售》，蒋彝潜（6）先生做的。
我觉他的议论不确。金梁，本是杭州的驻防旗人，早先主张排汉的，民国，便算是遗老了，凡有民国所做的，他很恶。罗振玉呢，算是遗老，曾经立誓不见国门，仆仆京津间，痛责生不古，偏将古董卖给外国人的，他的题跋，抵有“广告”气扑鼻，便知“意云何”了。独有王国维已经在水将遗老生活结束，是老实人；但他的感喟，却往往罗振玉一鼻孔气，虽所的气，有真假分。所他被弄夹广告的Sandwich（7），是常有的，因他老实像火腿一般。蒋先生是例外，我并非遗老，因seal（8）一点，所受了罗振玉辈的骗了。你，他将卖给日本人，……（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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