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桅、前桅、桅，全部再仔细检查一遍。王春，你淡水酒，陈珠，你给俺滚一边，别碰那指南针，那是你动的吗……”
方五更，夜色犹重，但杭州港内，已是一片喧嚣热闹的景象。卫棠站在甲板，耳听杂的吆喝，一面留神着纲首与几市舶司官吏在船头那涉着什，他一手拿着一张市舶司的海公凭，着几市舶司吏点头哈腰赔着笑，另一手正悄悄伸入那几吏手塞着花花绿绿的钞，又说了一阵话，那几吏才转身船。
卫棠深深吸了一口带着腥味的空气，远远望着犹笼罩在黎明薄雾中的杭州，情竟是无比的愉悦。
终离国了。
他忍不住回头瞄了一眼船舱口，那面，他的三“战利品”正在盥洗。次在杭州虽逗留了许久，但他却并未替雍国招募少人才——令士夫背井离乡，举族迁移，前往海外的夷人，并非易。凭他费尽舌，尽办法，免不了经常碰壁。
卫棠倒并未因此灰。
除了少数野勃勃辈，士夫若未遭变，的确不至轻易就受诸侯的官爵诱惑。让他感觉南海诸岛并不算涯海角，让他不将南海诸岛与野蛮、瘴疠等同，亦非一朝一……（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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