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蕩萬斛船，影若揚白虹；非風動，莫置水中。 ——杜甫
今早，我的書桌散放著一疊書，我伸手提一枝毛筆蘸飽了墨水正筆寫的時候，一個朋友走進屋子來，打斷了我的思路。「你做什麼？」他說。「還債，」我說，「一輩子是還不清的債，開銷了這一個，那一個又來，像長安街飯的一樣，你一開頭就糟，這一次是為他。」我手點著一本書裡Westall畫的拜倫像（原本現在倫敦肖像畫院）。「為誰，拜倫！」那位朋友的口音裡夾雜了一些鄙夷的鼻音。「不僅做文章，還替他開會哪，」我跟著說。「哼，真有工夫，又是戴東原【註】那一套」——那位先生發議論了——「忙著替死鬼開會演說追悼，哼，我們己的祖祖宗宗的生忌死忌，春祭秋祭，先就忙不開，還來管姓獃姓擺的世世；中國鬼就夠受，還來張羅洋鬼！那國什麼黨的爸爸死了，北平聽見悲聲，海廣東聽見哀聲；書獃子的退伍總統死了，又來一個同聲一哭。二百年前的戴東原還不是一個一頭黃毛一身奶臭一臭涕一尿的娃娃，與我們什麼相干，又著我們的正顏厲色開會做論文……現在真是愈愈奇了，什麼，連拜倫利益均沾，又不是瘋了，你們無忙的文學先生們……（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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