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重,他是我兄弟

這首歌當年常在司令部的坑裡流瀉。

那時部隊駐防金門,兩年期間義務役的兵沒有任何回台灣休假的權利機會;所舉凡的時候、女朋友沒有來信的時候,總有人會那卷錄音帶塞進整個坑唯一的一部錄音機裡,讓它一遍又一遍重複吶喊著:「…he ain't heavy,he's my brother!」

其實,所有人境共嗚的並不是歌詞的涵意,是它那近乎控訴、宣洩種種鬱悶般的旋律唱腔。

思念,的確是另一種形式的憂鬱或焦慮。

有一,當我們一群行政士在支付處等著領錢的時候,阿哲忽說:「……打己一槍,後被後送回台灣,有機會跟我女朋友見見面,抱一抱,怎樣我甘願!」

阿哲是專兵,工兵營的行政士。聽說分發來的時候營長嫌他太白淨、瘦弱,說他的手「根本是摸奶的手,哪像工兵的手?」所被留在營部管行政。

阿哲的女朋友畢業不久就先國了,兩人的聯繫就靠久久才一封的航空郵簡。許信是寄國外,所幾乎每一封會被政戰單位拆閱,因此在我約束、克制,那種雲淡風清的內容根本無法稀釋重度的思念,或者消解情慾的飢渴吧?

那年冬,工兵營正趕工開挖一個坑,二十四時三班制馬不停蹄。一個休假……(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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