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親在鄉當了一輩子的醫生,一直七十五歲才慢慢退休。
退休有很一部分原因是有健保後,村裡的人不管病寧願跑鄰近的醫院擠,加人口外移及老病人逐漸凋零。
母親常開玩笑說父親現在的病人剩他己,病症是閉:不門、不講話,唯一的活動是己跟己圍棋。
從他父親就期待孩子們至少有一個人當醫生,但三個孩讓他失望;弟弟從學鋼琴,不過後來沒變演奏,現在是錄音室老闆,每聽別人演奏。
妹妹念傳播,當過一陣子電視記者,企業二代結婚,後離婚,贍養費經營了一雙語幼稚園。
父親曾經抱怨說,是他這個長子壞榜樣,高中分組的時候不管父親怎麼威脅利誘,他還是堅持念文科。後進報社,職位落落,直現在著報業飄飄搖搖。
母親曾經跟他們說,其實父親最常抱怨的理由是:這三個孩所做的「對咱庄頭沒幫助」。
不過,幾十年過,那樣的抱怨倒是慢慢少了。更意外的是,當他的兒子竟選擇醫科並且高分考時,父親不但沒有驚喜,反淡淡說:「傻孩子,這個時代才選這款艱苦頭路。」
除夕那,母親口中「三個台北分公司」的三人陸續在黃昏前回老。……(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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