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演義」寫秦叔寶困在潞州的客棧裏，盤纏耗盡，英雄氣短，逼胯的黃驃馬牽西營市待沽：「王二開門，叔寶先門外，馬卻不肯門，逕曉主人賣他的意思。馬便何曉賣他呢？此龍駒神馬，乃是靈獸，曉才五更。若是回，就是三更備鞍轡，捎行李了。牽棧馬門，除非是飲水齕青，沒有五更牽他飲水的理。馬兩隻前腿蹬定這門檻，兩隻後腿倒坐將。」讀此，情的官們沒有不掉淚的。
回臺前夕。胯四年的舊車賣了，竟十分依依不捨。汽車不比寶馬，原是冥頑不靈物，賣車的主人不比秦瓊，未床頭金盡的步，仲夏的香港，更不比潞州的風高氣冷，但我在賣車那兩，情卻像秦瓊賣馬，因為我那車的緣份，已窮途末路了。
對於古英雄，馬不但是胯的坐騎，還是人格的延伸，英雄形象的裝飾。項羽無烏騅，關羽無赤兔，不思議。「所向無空闊，真堪託死生」，簡直超乎鞍轡外，進入玄的境了。至於陸游，雖有「鐵馬秋風散關」的豪語，在我像中，卻似乎總是騎匹瘦驢。現代的車輛中，最近於馬的，首推機器腳踏車，至於汽車，其實是介於馬馬車間。國的汽車便有「野馬」、……（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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