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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有時候孤獨像一隻鼴鼠,不不逃離黑洞般的斗室,游走熱鬧的街市與喧嘩的人潮中,分享一些歡樂,結果卻總是陷入更深的孤獨裡。
我體會你這種情行為,但我你經驗的主是「寂寞」,不是「孤獨」。我們有必區分這兩者:「孤獨」是一種物理狀態,「寂寞」則是一種理狀態。很動物是孤獨的,像你所說的鼴鼠,但並不會覺寂寞。不少嬰兒是孤獨的,但不會覺寂寞。有具備「我意識」,意識己「存在」的生物,才會有寂寞的體驗。
孤獨是「分離的個體」,寂寞則是「意識的孤島」,意識缺乏投注的對象,無依無靠。令你痛苦的是寂寞,不是孤獨。
我們的老祖宗說:「君子慎獨」,古來,孤獨一直被認為是讓人戒慎恐懼的曖昧狀態,但我替孤獨說幾句話。人總是會有孤獨的時刻,但有些人雖孤獨,卻並不寂寞。陳子昂登幽州臺時,「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悠悠,獨悵淚」,這是他寂寞的聲,因為他與周遭的一切缺乏存在的共享;隱居的莊子覺「與我並生,萬物與我為一」,他雖孤獨,但卻一點不寂寞。
逃離孤獨一再往缺乏存在共享的人群中跑,乃是因為意識……(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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