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一，虽由恭王主持，实际全由刑部承办，所谓“掌秋曹”的刑部尚书赵光，早就说话了，是了礼貌，让三位相国先表示意见，现在既周祖培指名征询，那客气什？赵光咳嗽一声，清一清嗓子，他那浓重的昆明口音，石破惊说了两句话。
“清律例清楚很！”他说，“载垣、端华、肃顺，是‘凌迟处死’的罪名。”
云南口音虽重浊，但听沉着有力，所赵光两句话一，每人头是一震，犯人本身说，有比“凌迟处死”再重的刑了！
凝重的脸色，恭王反倒问：“凌迟，太重了吧？不减一点儿吗？”
“不减！”赵光斩钉截铁答：“律例载明明白白，‘凌迟处死’的罪名，一共十二款，一款就是‘谋反逆’。坐实了一款，就是凌迟，果不是一款，根本不死，那就谈不凌迟了！”
赵光刑部堂官的身分谈律例，有一敢轻易跟他辩驳，其实辩驳是余，在恭王宣布罪状，便知载垣他三人，已经死定了。但凌迟处死，毕竟太残忍了些，就依八款罪名，肃顺独重一点说，载垣端华，应该减刑，才算公平。
“载垣端华，是受肃顺的挟持，”文祥徐徐陈言，“谋反逆……（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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