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與刺猬

居住英國,時時見野生動物。年前仍是學生時,曾寄居英格蘭東南部根德郡的鄉間。每在秋涼際,房東老太太總在日暮時,花生一盤、牛奶一碗,置於花園的灌木旁。問其故,答說花園中草長處,原來有一個刺猬庭隱居年,豹隱於炎夏,沒於深秋,謂予不信,待入夜時請隨我一覓行蹤。

時近半夜,房東太太打電筒,領我後門,悄悄打開,果見三兩團灰褐色的刺猬,絨球似的擠在碗碟前覓食。房東老太太說,十年來這幾位不速的住客,每至此節令必覓食,一直相安無,這幾隻已是刺猬族的三代了。我躬身雙掌掬了一頭在掌,刺猬膽,縮一團,像一隻碩的松果,兩隻賊忒的眼睛藏在一球刺中,目光烱烱,與我對視。在那一刻,我幼時聽過的許童話故——刺猬媽媽帶著兩隻刺猬在森林覓食,見滿草的野草莓,刺猬媽媽縮一隻皮球,在來回打滾,尖尖的叢刺野草莓挑了滿滿的一身。這便是兩隻刺猬生平所學的一課。

刺猬與我四目凝視的時候,我感手中捧著的是一則童話,童年的距離又是此近。刺猬的身子冰冷,全身的刺短且鈍,不像的鋒利,並不是十分的扎手。放在,牠又兩隻……(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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