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店及其他

在英格蘭鎮閒遊,有時發現一棺材店,非常低調開在街角,通稱Funeral Home,黑色的招牌,很不顯眼低低掛。

店裏的擺設樸實簡單,淡素的沙發寫字桌間往往供著一盆菊花。店主非五十過外的中年紳士,便是寡婦,生意是世襲的經營。挑選棺木進窖或是內間,中國人社會的棺材店的氣氛很不相同。

另一次在紐約唐人街便發現了四五舊式的長生店,七呎長的傳統式棺木——就是鄉間廟堂裏有殭屍祟的那種——共六七副森森豎,堆放行人路。長生店主與職員若干在店內悠打麻將,熱鬧非常。

英國人的喪禮與本國的棺材店一樣,寧靜素潔。街時見幾輛黑色積架汽車的送葬行列,了墓,由牧師唸經,絕少有撫棺慟哭、呼搶的情景,對逝者的哀思是淡恬深遠,極其量有飲泣的點綴,哭的強調已是餘。八六年尤德逝,其未亡人的表現是那樣莊重具風度,那是英國人喪禮的典範。

不止是老人的溘逝,連橫死者——遭愛爾蘭共軍炸彈殃及的無辜類,葬禮是此的沉默,因為主教的緣故,死亡是很淡的,因為此別後,將來還在另一世界團聚。卡繆筆的「異鄉人」,母親逝世後因為沒有流淚被……(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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