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對於那個時代、那些人物，我一直不敢動筆。
豈止不敢動筆，我甚至不敢逼視，不敢諦聽。有時，我懷疑他們是否真的存在過。果不予懷疑，那麼我就必須懷疑其他許時代的許人物。我曾暗判斷，倘若他們真的存在過，不代表中國。但當我每次面對世界文明史那些讓我們汗顏的篇章時，卻總有關他們的那些故告訴異邦朋友。異邦朋友真正聽懂這些故嗎？像很難，因此惟有這些故代表中國。代表中國卻又在中國顯奇罕落寞，這是他們的毛病還是中國的毛病？我不知。
像一陣怪異的風，早就吹過了，卻讓整個保留著對它的驚恐記憶。連歷代語言學贈送給它的詞彙少不了一個「風」字：風流、風度、風神、風情、風姿——確實，那是一陣怪異的風。
說這裏讀者已經明白，我是在講魏晉。
我所一直躲避著它，是因為它太傷我的精神。那是另外一個靈世界人格，即便僅僅是仰望一，會對比我們所習慣的一切的平庸。平庸既已經習慣就會帶來安定，安安定定談論著己的力夠駕馭的各種文化現象似乎已為我們的職業使命。有時疑惑，既己的力夠駕馭，再談來談又有什麼意義？但……（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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