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甕,我們在甕底,敵人在甕口。」一個說這句話的人是才,二個至無數個說這句話的人是憂國憂時悶悶不樂的人。
不是?儘管,游擊隊任意縱橫,是人總有些悶慌,不知抗戰的局勢底怎樣了。
戰爭,當機關槍聲像年夜的爆竹一樣響著的時候,你確實置身其中。後來,槍聲隱沒,你還從傷兵、難民、商旅身嗅戰火的氣味。是再過兩年,一線在一個省又一個省外,在一座山又一座山外,戰爭在你目中就顯難像的渺茫了。
儘管雲淡風輕,你總覺有一種沉重壓在頭,有一股什麼暗中進行,它日益逼近,攪亂你的寧靜。
那一勝利?
日子什麼時候會來?……
這些強烈的念頭藏在裏,說不來。夠說的,是半隱半現的一句話:
「有什麼新聞?」兩人見面,總有一個這樣問。
正在割草的農夫,這裏,突頭一緊,鐮刀在草根停住了。
正在刺繡的姑娘,這裏,突指頭一軟,針尖在鴛鴦的翅膀停住了。
書的人,這裏,突眼底一陣模糊,指頭按在斷句的方停住了。
飲酒的人,這裏,突血管發熱,筷子指著塊,停住了。
人們,不知什麼時候會突那個既令人興奮又……(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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