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寫文章寫了這麼年，累不累呢？
□有時候累，有時候不累。——寫你寫的文章，文思洶湧，筆不停揮，手累，腦不累；寫你不寫的文章，搜索枯腸，榨乾檸檬，腦累，手不累。
○怎麼會有寫的文章不寫的文章？
□你做功課，有做的業不做的業，是不是？
○我們的文兩星期一篇，老師題目，課前卷，不寫寫。你怎麼會有這樣的問題？
□學校裏的功課很，你並不是每一門功課有興趣，沒有興趣的功課，為了考試，為了升學，你的做，教育制度你做。寫文章是一樣，有些文章是你己寫的，有些文章是社會你寫的。古人文章分兩類，一種叫「傳世」的文章，一種叫「酬世」的文章，酬世，說就是應付這個社會。
○應付社會？
□是呀，誰不應付社會呢，畫，總有許畫是為應付社會畫的。名伶名票，總有若干次演是為了應付社會登臺的。從前有一位老前輩辦雜誌，他對我說：「你寫文章來啊，你寫文章又不花錢。」
○不花錢？甚麼意思？
□他辦雜誌買紙，付印刷費，開支工人員的薪水。我呢，提筆就寫，不本。
○那是沒有稿費的了？（□當。）那一定寫很……（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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