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中國是我們的母親。不錯。這雖是別人畫的五線譜，但我喜歡你拉的提琴。
中國是我們的母親，母親母親母親母親，調子傳外面有變奏。昨晚有個朋友在我說：「中國是我們的母親。」另一個朋友馬接口：「你們見了沒有？報有篇文章，開頭是『中國是我們的母親，是，周圍是拿槍的父親。』……」三個朋友忽仰狂笑，笑人人變色，問他笑什麼，他說痛快痛快，在外頭茹苦含辛就是為了夠聽這樣痛快的笑話，就是為了聽見笑話你痛痛快快的笑。……
中國是我們的母親。聽了你的獨奏後我回那在海灘足、坐在防波堤中國的日子。母親母親，回中有迴響。有人問答：中國陸是我的母親嗎？我覺陸是我的父親，臺灣才是我的母親。陸使我逃，臺灣使我有，國使我。有人反問：中國是我的父親嗎？像不是，國是我的父親，中國是我的祖父。母親呢，母親是沒有的，哀哀，我們沒有母親，哀哀，陸生我，臺灣育我，國我；沒有人愛我。……
母親。馬靴馬靴間空隙裏的母親。刺刀鞘槍托分割的母親。視線搓細壓扁擰彎，捕捉一手半臉幾綹頭髮拼圖像的母親。母親千手千眼千，容十億……（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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