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除精神污染聲中，從陸來的鄉親問我：你們文人，怎麼總是跟掌權當令的人對呢？為什麼總是不順從、不合、不解人意呢！
這一問，實在。我打開人民版社印行的中國文學史給他：「這是中國的譜，他們一代一代是不聽話的，是有反抗癖的，是不計個人利害的，至少是不合的，淡泊名利的。這些人是的偶像，的師承。這部文學史並不是資產階級編寫的，並不是資本版了送陸煽風點火的，它是社會主義、無產階級專政的產物。有怎樣的血統，就有怎樣的遺傳，有怎樣的文學史，就有怎樣的。」
我說：「文學史寫現代，突翻覆，獨立的、有個人尊嚴的、不合的，紛紛打入流，這怎麼？六十年的文學史怎與四千年對抗？郭沫若怎與杜甫對抗？《李傳》怎與《紅樓夢》對抗？除非人民版社來個堅壁清野，＜國風＞＜雅＞燒了，剩＜頌＞；李白的詩燒了，剩給韓荊州寫的信；韓愈的文章燒了，剩他為了稿費寫的墓誌銘；除非他所有的詩話文評燒了，剩延安文藝座談會的講話；除非他徹底中國的換了血，洗了髓，改變了基因，、尤其是的……（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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