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五月，一连数日是艳阳高照，盛夏的暑气越让人觉难耐。在从初六始夫人便外宣称闭关念佛，各房就免了请安，璧容此暗窃喜。
佛案前的香炉燃着淡淡的旃檀香，余氏歪在外间面的软榻睡正熟，余妈妈坐在脚踏轻轻给按着腿。
屋门吱呀一声了缝，一穿豆绿色薄衫的丫鬟踮着脚走进，在余妈妈耳边声说了几句，余妈妈了眼熟睡中的夫人，略一思忖，是轻轻将夫人唤醒了。
“太太，陈德的有急向您禀报。”
余氏慢慢睁了眼，“我估着该了，叫进吧。”
随即便见一穿绛色短衫虎背熊腰的粗壮婆子疾步走夫人跟前，一脸急色：“太太，情有变！”
“什情此惊慌。”余氏招手叫余妈妈扶坐了，不紧不慢问。
“昨儿孙老板派了人……东西不卖给咱了。”陈德的翼翼抬头了一眼。
“怎回？先前不是已经安排了吗？怎临变卦！”余氏眉头紧蹙厉声问。
“是啊，我问他，他含含糊糊了半，才说原因。”陈德的昨夜的情形跟夫人说了一遍，“……说是已经价钱抬了一倍，预先了一千两的定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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