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雄、林赐齐回首，但见一高瘦胡人向张放帽行礼，恭恭敬敬：“阿穆谢公子救命恩，但有吩咐，无不从命。”
同是胡人，胡人的汉话却说甚是流利，带点长安口音，措辞是彬彬有礼，令人惊讶。
韩重“咦”了一声，眨巴眼睛，胡人生眼熟啊，似在哪见。韩骏肩膀轻轻撞了兄弟一，低声：“记在三水被佐吏围捕？就是那胡商。”
韩重长长哦了一声，了，不解：“人怎在？”
韩骏狠不敲一兄弟的脑壳，气：“此除了我及被救的乡亲，就有莫奚部的奴隶了，你说他怎在？”
韩重嘴巴张：“奴隶？！”
韩重的嗓门，阿穆听真切，又是惭愧又是愤慨：“……是该死的鞮汗人与莫奚人，他抢了我的货、杀了我的仆人，我奴隶，幸公子相救……”
嗯，韩重明白了。鞮汗部准备离鞮汗山西附，胆子肥了，竟在距汉境数百劫掠了两批入其部易的胡商，其中一批就是阿穆。估计莫奚部有份参与，所分战利品，分一些奴隶，阿穆就在其中。
张放点头算回礼：“你行商西域年，往路必熟悉，知何尽快赶玉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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