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鄉的時候，我習慣於清晨在林間散步。
時常會發現散落在林間的昆蟲屍體，特別是飛蛾金龜子的屍體，總會掉落在路燈桿的四周，必是昨夜猛烈撲火的結果。
飛蛾有著彩色斑斕的雙翅，金龜子則閃著翠綠的董光，在灰色的泥土令人驚：生命是此短暫脆弱，經過一場火祭就結束了。
「這樣猛烈撲火，甚至喪失生命，既沒有獎賞，又沒有歡樂，為什麼它們這樣世世代代撲火呢？」我一這裡，就忍不住感悲憫。
山有一位熱的老人，每清晨義務來清掃林間的路。他告訴我，每日掃的飛蛾金龜子的屍體有一畚箕，他屍體埋在鳳凰樹，使鳳凰花每年開火紅的花。
除了昆蟲，老人說：「每還會掃幾隻蝙蝠哩！」
「怎麼會有蝙蝠呢？」
「還不是撞樹嘛！蝙蝠夜裡就來捕食蛾蚊，聲波辨路，偶有錯的時候，就撞樹了。」
老人十分感慨說，飛舞於林間的蝙蝠，時時刻刻在避免撞樹，卻偶爾會不撞樹。同樣在林間飛舞的彩蛾，卻一再撲火，直喪命為止。眼盲的蝙蝠是麼翼翼，眼明的飛蛾又是麼肆無忌憚呀！
「果蝙蝠眼亮一些，飛蛾青盲一些，那該有！」老人說。
我沿著老人掃過的山路……（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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