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暴殄物的罪惡感，祖母的罪惡感比來，那就「巫見巫」了。
在我很的時候，部分時間是在祖母房間的炕，由祖母陪我玩。那靠近套間的槅扇旁邊，是一隻的炕箱。北方建築中的磚炕佔全部睡房靠窗，橫貫兩邊牆的空間。寬約八尺，長有丈餘。炕鋪氈條、皮棉褥子或涼蓆。中間有一個炕桌。炕的兩邊靠牆設有櫃子炕箱。炕箱的長度坑的寬度相等，高約三尺。我的時候，站在炕炕箱的內容，掂腳來，不見底。
祖母的炕箱裡，放的是真蹟古畫。
那一軸一軸白白的古畫捲軸，對我這孩子來說，是完全沒有意義，更沒有吸力。偶爾祖母打開一軸讓我，說「這是唐寅的」，「這是仇十洲的」，我覺那概是某位遠房的親戚、長輩，或鎮同鄉的名字。由於祖母特別喜歡介紹他們的畫給我，所我對這兩個名字印象深刻。很不幸的是，這反使我日後一直不景仰的情待這兩位名，先入為主的印象，使我總覺他們不過是鎮某處的兩位「土學究」。
古畫對我沒有吸力，倒是從箱子角落，偶爾「撈」來的土布做的「筆袋」，裡面有一束一束的鉛筆比較愛。那清末民初時代留來的鉛筆，曾經是新式的文具。木頭筆桿的……（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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