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六、山雨欲來風滿樓

概每一種「快樂的日子」將結束時,會現一些前奏吧?

父親在塘沽久精鹽總工廠所建立來的響亮開闊的日子,是在民國廿六年,抗戰開始後結束的。但在這前的兩三年,父親的生活中已經現了逆境——母親病了。

母親因為生弟時難產,由當時的廠醫緊急剖腹產胎兒,但產後卻發現四肢逐漸麻痺,終於無法行動,臥床近兩年後世。

當時不知那是因為脊椎麻醉不當所致。但工廠有這一位醫師,他雖是全科,醫與外科手術俱佳,卻缺少助他一臂力的專業麻醉師。

母親病後,遍訪名醫,除了正式的內外科、婦產科外,中醫當更是不少。後來求問各種偏方,未見轉。父親是不惜重貲,有人推薦,他認為應該一試的,就必定前求診。後來聽說津法租界有一位著名的針灸醫生,號稱「太乙神針」,擅治疑難重症,且有科學根據。他的診所堂皇高雅,不同於一般的江湖密醫。父親對這位名醫寄予很依賴,特在法租界一旅館,包一個房間,送母親津就近治療。並且請一位護士,長期在旅館照料母親的飲食居。旅館房租加特別護士的工資,費驚人。父親從無一字怨言,對母親溫柔體貼,比生病前猶有……(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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