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隨》並不「高明」，且絕非傳世。不過我己很喜歡它們，因為我說了真話，我怎麼，就怎麼寫來，說錯了，不賴賬。有人告訴我，在某雜誌【註】我的《隨錄》（一集）受了「圍攻」。我願意聽不同的意見，就讓人們點火來燒燬我的《隨》吧！但真話卻是燒不掉的。當，是不是真話，不由我一個人說了算，它至少總經受時間的考驗。三十年來我寫了不少的廢品，譬次提的那篇散文，當時的勞動模範忽當了官，很快就走向他的反面；既不「勞動」，又不做「模範」；說假話、搞特權、幹壞倒了常便飯。過我寫過少豪言壯語，我當時是那樣歡欣鼓舞，現在才知我受了騙，謊言當做了真話。無情的時間對盜名欺世的假話是不會寬容的。
【註】香港《開卷》雜誌，一九八○年八月號。
奇怪的是今還有人求歌頌並不存在的「功」、「德」。我見過一些永遠正確的人，過處有。他們時指東，時指西，讓別人不斷犯錯誤，他們己永遠當裁判官。他們今誇這個人是「人」，明又罵他是「壞分子」。過辱罵他是「叛徒」，現在又尊敬他為烈士。本人說話從來不算數，別人講了一句半句就全記在……（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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