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黃樓批鬥

臂戴紅衛兵袖標的我對我懷萬分嫉妒的王文琪同路從學校往走時,他有弦外音的話問我:「哎,你在台的表演挺色呀,什麼時候學會的?」

什麼時候學會的?

無師通!

我皺眉回答:「別表演這個詞不?是表現,一個人的表現不是學的。」

「就算是表現吧!我表現!不是學的,那麼生的了?」

我愈發覺不順耳,鄭重說:「一個人的表現同這個人一貫的階級立場思感情聯繫來判斷。」

他從鼻孔嗤一聲,嘲笑:「真的假的?」

我反相譏:「那麼你沒完沒了喊『毛主席萬歲』,又是真的假的?」他頓時一本正經來:「別亂猜疑啊!是假的嗎?」

我一本正經說:「己所不,勿施於人!」

他便不再說什麼了。

我們默默走了一會兒,他長嘆一口氣。

我瞧著他那種失落的樣子彆扭,不明白他為什麼沒一批加入紅衛兵竟至於了唉聲嘆氣的程度,一針見血問:「你是不是因為我今戴紅衛兵袖標,你沒戴,有點嫉妒呀?!」

他回答:「嫉妒極了!」

我萬萬料不他此坦率,一時又覺無話。

他卻說:「你不知啊!我們院裡的幾個中學生,當了紅衛兵,唯獨我不是。你沒見他們在我面前那種耀武揚威、……(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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