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夾邊溝，有過兩次難忘的邂逅。
一次是在領取郵包的時候。
農場裡每個月有一，在場部分發郵包。誰有郵包，名字寫在黑板，收件人收工回來，在晚飯後「學習」前的那段時間，排隊領取。人，郵包檢查，所等的時間長。學習會往往遲，但不算犯規。
那我有郵包，許人一，在場部辦公室外的牆根，或蹲或坐，等著叫己的名字。默默無言。有的打盹，有的在薄暗中縫補什麼，有的三個五個一，抽製的煙卷。我呢，就這麼坐著，乾等。深秋的晚風掠過寸草不生的面，塵沙垃圾落寞迴舞。有時迴風穿過人群，在身留灰土。
我旁邊坐著一個老頭兒，約五十來歲，戴著一頂皺巴巴的解放帽，帽沿塌來耷拉在前額。花白鬍子很髒。眼囊肥空虛，鬆弛垂，一副衰疲不堪的樣子。他緊閉著嘴，反覆他的兩隻手。手許的裂口，同象形文字。黑來後，他同我搭訕來，問我叫什麼名字。說這個名字像在哪裡見過。問我是不是在《新建設》發表過文章，題目是《論》？說那篇文章觀點鮮明，概念模糊，邏輯不嚴格，算不科學論文，他當藝術品。還舉了幾個例子，記憶力，思維敏捷，使我……（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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