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的苦中作樂

【一個人:「我我打翻在」】

【二個人:「朱媽」】

【三個人:還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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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我我打翻在」】

◎一九六六年 四十七歲 男 G市租書商店店員

※※※

那次是你找我,這次是我找你。我過了你的《一百個人的十年》,不行!全是哭抹淚,喊冤叫苦,怨尤人。那不是受完別人的罪再受己的罪嗎?我從來就反對這種活法。所我發表一我的見解。

「文革」時,人說所有的人是愈鬥愈瘦,唯有我愈鬥愈胖,精飽神足,滿面紅光。記當時管牛棚的老K問我是哪股子反動精神支撐著,我說我這是血壓高,血往衝,臉色就紅,這叫迴光返照。他一聽,放了。

中國的,一是別太認真,二是善於周旋,不硬頂,硬碰硬,準吃虧,像練太極拳那樣,硬來軟接,或者不接,一轉身,順手送走。毛主席不是還有十六個字嗎,叫做「敵進我迫,敵退我追,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我就是「活學活」毛主席思。你來硬的,我來軟的;你來明的,我來暗的;你窮追猛打,我蔫損找樂。不管勝負,裡舒服就行。

我那些哏,記次對您講過,聽說您還那些寫了說。我聽人說過,是沒過。今兒我不管你聽過沒聽過……(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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