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節 餘思或反思

但是,我必須還囉嗦一陣子。

我不就此住筆。

「文化革命」結束後十六七年來,我一直在思考有關這一次所謂「革命」的一些問題。特別在我撰寫《牛棚雜憶》的過程中,我考慮更為集中,更為認真。這算是我己的「餘思」或者「反思」吧。

我思考了一些什麼問題呢?

首先是:吸取了教訓沒有?

世人認為,所謂「無產階級文化革命」,既無「文化」,無「革命」,是一場不折不扣的貨真價實的「十年浩劫」。這是全中國人民的共識,決沒有再爭論的必。在這一場空前絕後(我但願此)的浩劫中,我們人民在精神物質兩個方面所受的損失謂矣。這一筆賬實在沒有法子算了。不算罷。我們不是常說,尋求知識,經驗或教訓,付學費嗎?我完全同意這個法。是,我們付的學費已經不再的程度,我們求的知識,的經驗或教訓在哪裡呢?

我的回答是:吸取了一點,但是還不夠。

我個人一向認為,「十年浩劫」是總結教訓的千載一時的機會,是億金難買的「反面教員」。從這一個「教員」那裡,我們夠獲非常非常的反面的教訓;教訓一轉化,就為正面的經驗。無論是教訓還是經驗,對我們進一步……(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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