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适先生带我吃午餐的那些欧洲式馆子，“晚餐”（dinner）俱甚昂贵；“午餐”（lunch）则甚平民化。一杯（或一瓶）老酒外，所费无几。胡先生欧式菜肴，甚知味；陈年老酒，品尝尤精，足茅塞。
些欧洲式的饭馆，陈设淡雅，杯盘净洁，情调怡人。记抗战胜利初，笔者曾读一篇《公报》记者萧乾所写的，题“黄昏酒店”的品。他描写年在伦敦北郊吃馆子的情调，说什“……骨头堆盘中，白巾加膝；刀叉有序，咀嚼无声……”的悠气氛，殊令我位颇有崇洋病的土包子神往不置。
的确，论狼吞虎咽，猜拳行令……“身长揖称谢，斜倚栏杆挖板牙”，吃喝吃喝，那实非我的“唐餐”莫属。但是果友二三人，工余暇，一消遣，一杯在手，笑语悠，“放松”进餐，那情调，就有欧洲式的酒店中找了。那盘洁樽清，菜肴适口，客人闲散，侍者彬彬。宾主低声语，找两句无关紧的话儿，娓娓攀。语有新知，无宿虑，真是身清爽，其乐陶陶。
适先生是位最欢喜“摆龙门阵”的老人。有酒有客，他的故便有始无终。酒仅微醺，饭才半饱，幽窗坐，听胡老师娓娓讲古，真……（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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