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度的棺槨葬於海虹橋的萬國公墓中的某個墓壙中後，人們便慢慢遺忘了他。若不是臨終前的周恩來終於破這個，楊度現在怕是個憎復笑的歷史丑吶！一九九五年暮春，在鬧中取靜的海萬國公墓裏，在楊度的墓旁的一塊樹蔭裏，我靜靜坐了一會兒。比鄰排列的，是民國銀行錢新、社會活動楊杏佛海派京劇師周信芳。一望便知，這些墓是「文革」結束後重新修建的。綠草毯，一排排相仿的花崗岩石碑植歷史的樹林，撫著這片堅硬方正的樹林走，我會覺人生很沉重但很開竅。我老愛名人墓的原因就在這裏。這時，我很遠在北京萬安公墓裏的另一座墓——楊度的朋友李釗的墓。
那是楊度五十三歲那年發生在京城的一件駭人聽聞的：李釗先生被政府軍警逮捕並被處絞刑。沒有證據表明楊度像李釗一樣接受了馬克思主義，我沒找這個讀著四書五經長的中國士人對新誕生的蘇聯政權的讚揚的遺篇。在他眼中，無論是李釗，還是一年遇害的報人邵飄萍、林白水，己差不，是當代縱橫，是靠筆桿子遊說來影響政府決策的名士朋友。他不一定堅信「英特那雄耐爾（international）就一定……（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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