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依違南北之間 初入軍機

翁被恩命翌日,又有諭:命潘祖蔭在軍機臣行走。故:初入軍機必有「學習」字樣,翁、潘皆無。原因一是,一為毓慶宮師傅,一為南書房翰林,原有專職,餘暇入直軍機;亦即將一軍機分為二,這是李鴻藻的巧妙運。翁、潘為南籍,與李鴻藻頗為接近,至此,南北爭,暫告結束。

原因二是,翁不潘,太失公平。翁潘不特同鄉,世、科名亦同;潘早於翁兩科,且在咸豐年間即已入直南書房,但仕途進程,除咸豐八年同放陝西主考,潘正翁副外,此後是翁先潘後。潘祖蔭口沒遮攔,不為慈禧所喜,稱穆宗,常蘇州話謂為「囡」;傳入禁中,雖認不真,卻頗致不悅。另一方面,則翁同龢的宦術,顯比潘祖蔭高明,翁同龢於光緒五年正月由左御史遷刑尚;潘祖蔭接其遺缺;三月,潘由左遷工尚;至四月間,兩人對調。工部雖居六部末,但缺分遠優於禮、刑兩部,此為翁同龢曾有陵工經驗,乘穆宗奉安典,兩宮相度本身吉壤,榮祿奉派承修普陀峪、吉祥峪工程,相機活動的結果,是為巧取。潘祖蔭謂翁同龢「巧妙,將來必巧妙敗」,語雖近苛,但實情不遠。

慈禧太於光緒八年十二月十八報「安」,頗有一……(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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