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山中歲月 悽涼到蓋棺

翁同龢歿於光緒三十年五月二十,享年七十五,臨終口占一絕云:「六十年中,悽涼蓋棺。不將兩行淚,輕向汝曹彈。」此詩一直無人解,試為一釋,並考正翁同龢並無謚「文恭」。

翁同龢雖已高齡七十有五,腰腿甚健,四月廿一日由蘇州啟程,翌日至杭,宿於翁曾桂署中。

翁曾桂在江西藩司任內,丁憂回籍守制,服滿於廿八年九月進京,三個月後簡放浙江藩司,翁同龢是年除夕日記:

頻年與兩姪相依,頗足慰意,今秋菉姪棄吾,最傷老懷。筱姪(翁曾桂)蒙恩簡近省,究非聚處樂。

「菉姪」指翁曾榮,歿於翁曾桂入京前。所謂「蒙恩簡近省」,知榮祿不忘故,特加照應。故於榮祿歿,日記中比擬為原壤於孔子,僅責其無禮已,且有「為於邑」語,與記剛毅、徐桐死,感情完全不同。

翁同龢在杭,由葉茂陪同遊湖,四月廿六日記:

茂來約遊理安,遂輿偕行,湧金門,繞武林門沿湖行,山環,湖鏡,入張祠(勤果)、左祠、拜岳王墳,南至靈隱寺飯。飯已拾級至韜光,金蓮花一枝,又所謂泉龍者(四足有角)。仍至靈隱寺門,逕往茅埠,約七,覓一舟至孤山,登巢居閣(林處士墓),今又增林典史,近又添林……(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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