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個傢伙，概是被稱為周公的姬旦先生吧，竟發明了宦官這門學問。男人雖是男人，生殖器卻是割掉了的，該一類朋友，有男人的場，沒有男人的危險，真是絕的貢獻。故當皇帝的一直樂此不疲，為中國五千年優秀的傳統文化一。嗚呼，「孔曰仁，孟曰取義」！我活生生男人的生殖器割掉，恐怕不算是仁，不算是義。是這種割掉生殖器的宮廷制度，五千年來，包括所謂聖人朱熹先生王陽明先生在內，卻沒有一個人覺它不對勁，真是怪哉怪哉。中國聖人，貌岸眾，又專門喜歡責人無已時，對皇帝割人的生殖器，竟視若無睹，教人惑不解。我不外兩個原因，一個原因是，雖有人覺不對勁，但因該皇帝的綠帽有關，便不不動發，閉口無言。果皇帝聽了他的建議，廢除宦官，找一批年輕力壯的伙子代他守女雲，恐怕綠帽繽紛，殺氣四，屆時真的服巴拉鬆了斷。歷史任何一個吃冷豬的朋友，雖名震，是遇皇帝割生殖器，就假裝沒見。
二個原因是，五千年來，君焉臣焉，賢焉聖焉，在渾渾噩噩混日子，根本沒有一個人活生生割掉生殖器是不德的。中國文化中缺少的似乎就是這種敢敢講的靈。皇帝有權殺人，他就是「是」，不說割掉幾個男人生殖器沒啥了不，就是殺掉千人萬人的腦袋，理所當。積威，人味全失，奴入骨，你給我官做，你幹啥我贊。
——摘《不悟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