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柏楊先生的批評與建議
⊙執筆者徐瑾先生。
⊙文載一九八一年九月十一日紐約《華僑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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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閱報載柏楊先生來的消息,他的遭遇十分令人同情。現在來國,使關他的人興奮不已,許人更對他寄予期望,希望他對現代中國人的迷惘,有一些啟示。,他來此,還是強調所謂的「醬缸文化」,我中華民族五千年的文化,唐宗宋祖,開創的,被他鋒利挖那一點藏污納垢的一角,使我們對文化的信驕傲,被澆了一盆冷水。柏楊先生的法,相信是由衷言,是由他身的不平經驗發。但是,他目前的身份,尤其在會影響許人的時候,不再肆無忌憚、嘻笑怒罵。他這一番「醬缸」理論,使我不不對他一些善意的批評。柏楊先生不向許人澆一頭冷水,打擊人們對身文化的尊,更使外人拿宦官腳,來取笑我們。
從實際來說,他的法是相當偏激的,且誤解宦官腳是文化的缺失。實,我認為這些是專制獨裁的昏君庸主,為了慾的殘酷行為,這並不屬於真正的中國文化。譬唐詩的詩律,後人認為是詩的妨礙。但唐人的詩生動,唐詩律是依當時的言語、文字水準來的,真正詩的精神,崇尚、有創意,唐人並沒有後代他的詩律為準則,那是後代捨本逐末的結果。再生活習慣來說,旗袍是滿族的服裝,雍容華貴,但是現代的旗袍為緊身高叉,早已失其原有的氣質!當,忽視我們祖先曾有過諸宦官、腳的惡習,是不正確的,但是我們知中國傳統中有「隱惡揚善」的德行。國西部的開發,現在被說是一部創業奮鬥的史詩,當時的黑暗殘酷,雖是其重的一面,卻被削減最低點,更有的了傳奇浪漫故。
中國文化的精深奧,真正研究中國文化的洋人,不讚,且歎服。日本明治維新,一切倣傚西洋,但在江戶時期前,對中國文化不但佩服五體投,他們文化的根本精神是從中國來的。十八世紀的畫謝春星,不但中國姓名,畫中國畫,寫中國詩,別人給他的最高讚語乃:「真漢人!」今在日本,街巷尚有受中國文化深切影響的痕跡。現代的日本,堪稱是世界文明的先進,它從不敢排斥中國文化,但卻中國人劃分界線,否認血統中國人有密切關係,在中日戰爭時所說的同文同種,現在則絕口不提。何?是否我們中國人己應該反省一,不是中國文化有什麼問題,是我們瞭解了少?為什麼己踐蹧蹋這樣麗屬於己的文化,一切中國人現代的惡運,歸咎於「醬缸文化」這種似是非的理論?
現在中國有八億人口,中國的當務急是這八億人的團結幸福,即使是在台灣的中國人,亦應有此觀念。這八億人在國防已具備衛的條件,人民少有機會學習知識,唯一使這麼人邁向現代文明,精神有所歸屬的,不是東洋文化,不是西洋文化,是我們己的古老傳統。它有深邃的人生經驗,它有豐富的科學思,它有優的文字詩歌,它有變化無窮的術、工藝、建築、音樂、服裝……,有它正確領導我們走文明的路,八億人幸福的路。日本人過、受益過,西洋人在學習它。我們,屬於我們己的文化,萬不應不斷予詆毀。否則,不僅危及國民族的前途,更了中華民族的不肖子孫。
不讓日本人說他們才是繼承中國文化衣缽的子孫罷!我們該睜眼仔細,思考,判斷,就像柏楊先生說過的,思考,培養正確的判斷力,為了己身的幸福,更為了八億人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