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輯.怒濤拍岸 <王亦令越描越醜>

⊙執筆者江泐先生。

⊙文載一九八五年三月二十日洛杉磯《論壇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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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在台灣因文字獄坐牢年的柏楊先生,講了一篇:「醜陋的中國人」。王亦令了,「不懂」,「不順眼」,於是寫了一篇<賤骨頭的中國人>,言亂罵。朋友們實在不過,不不予駁正。無奈王亦令假裝「今後應改,謹拜受教」,骨裡還是在繼續誣蔑那些為爭取中國的民主、由、人權、法治,奮不顧身的言論勇士烈士。

王亦令跟熊玠流的右派金剛一樣,你踩他的痛腳,他就:「一輩子沒有打過筆墨官司,現在不例外。」王亦令畫葫蘆,他說:「偶遇文友,向我嚷:『報有人批你,怎不見你反駁的文章?』當時我哈哈一笑。因為我根本不反駁,不為筆戰筆戰。我寫文章向來是直抒己意,中所發揮盡淨,就行了;別人懂不懂,順眼不順眼,知我罪我,皆非我所掛念。」

惜,王亦令的行,跟熊玠者流比來,畢竟差了一截。他沒有本貫徹他的死寂戰術(Toischweigentaktik);他「越越不是滋味」;他在接受「指責」「拜領」「嘉言」後,終於:「不分青紅皂白,不問是非曲直,立刻予反擊」。

在那篇<賤骨頭的中國人>中,王亦令的黑字寫在白紙,表示他「尊敬」「甘冒斧鉞誅」寫「崔杼弒其君」的齊太史兄弟,他「尊敬」「揭露孔宋豪門的新聞記者」;但對於同樣冒生命危險,抨擊暴政、爭取言論由的柏楊,卻任意侮辱。請問王亦令,你的判準(criterion)是什麼?盜亦有,你王亦令的「」在那裡?國民黨公子沈君山見殷海光,還慚形穢。你王亦令不知羞恥,居搬利堅合眾國憲法一修正案,批其皮。國憲法固給你王亦令放厥詞的由,但是,國憲法並不替王亦令暴其醜擦屁股。王亦令有由發表任何言論,但是,他必須為他的言論負責。

王亦令為了文飾他對「亡命文人」的誣蔑,不惜封「無膽文人」,稱他沒有豁一條命的勇氣,他說:「敢在國這塊土」放厥詞。他說:「果我現在處身於社會主義堂,或者安樂利的寶島,我決無膽量寫這些文章。我筆翻來覆兩句話:『王聖明』『臣罪當誅』。」官,了吧!這流貨色的王亦令,居還誣蔑敢寫批評暴政文章的人為「亡命文人」;還說敢不寫「王聖明,臣罪當誅」的人沒有什麼了不;還認為,「這稱『無膽文人』『亡命文人』是無厚非……是人各有志……。」既此,王亦令憑什麼罵人為「賤骨頭的中國人」?王亦令的目中還有「青紅皂白」還有「是非曲直」?

王亦令憑他的「當耳」,為人跟他一樣無膽無恥。於是王亦令節外生枝,跑題外找撐腰的。他說:「最令人齒冷的,應數海外那幾個男的女的『不臉』。不管是宋齡紅發紫的年代,不管是江青當,或是鄧平台,他總是坐客,且總是對當時國歌功頌德,麻吹捧;不管實行什麼樣的倒行逆流的政策。……他總是說風涼話,滿口。……這種『不臉』,真是狗彘不食,根本不配稱為『文人』,與『亡命文人』相距十萬八千。無名,不妨叫做『亡臉人』。」最後,王亦令憑他的當耳,使他的殺手.,說:「現在,有一種血漢子,己待在國這個言論由的裡,慷慨的鼓勵別人中國盡言責,坐牢。這跟述那幾個『翩一隻雲中鶴,飛來飛宰相衙』的『不臉』,頗有異曲同工妙。這種血漢子,恐怕歸於『亡臉人』列。」

王亦令轉彎抹角,兜了半圈子,運「其不意,攻其無備」的戰爭原理,突發動他為致命的一擊。惜他知己不知彼。他所貶為「血漢子」的那些人,並非像他按照他己的面目像的那個樣子。他們在「待在國這個言論由的裡」前,曾經親身「甘冒斧鉞誅」的危險,在中國土盡過言責。他們完全沒有鼓勵別人當火牛的意思,在國不過是繼續盡點言責已。王亦令弄錯了對象,「亡臉人」那頂帽子,依王亦令的白來,恐怕還是他留著己戴最為合適。

最後,奉勸王亦令:還是向熊玠者流認真學習,謹遵死寂戰術吧!免越描越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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