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长安奥德赛 五

杜甫被抓进长安的候,概是八月月亮最最亮的那几。宝年间流行新罗传的风俗,在八月十五一设百饮食,宴乐歌舞,昼夜相继。除此外,更展月赏玩歌咏的“本习俗”。

但现在,风吹浓重的血腥气,凄迷月光长照一片荆棘。“长安城头头白乌,夜飞延秋门呼。又向人啄屋,屋底达官走避胡。”有年幼的王孙因仆从四散站在路旁哭泣。腰宝玦(jué)青珊瑚,身无有完肌肤。

但在噩梦一般的中秋,他却妻子的口气写了一首漂亮的情诗:

今夜鄜州月,闺中独。

遥怜儿女,未解忆长安。

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

何倚虚幌,双照泪痕干。

——《月夜》

从前在长安,他陪着贵公子携妓游玩,应景赞佳人。正是该表现诗人风流情趣的候,他写兢兢业业,却很勉强。“公子调冰水,佳人雪藕丝”呆呆的句子是他技法应付的极限了。

宫廷艳诗是诗歌的一类传统。从梁简文帝始,热衷描绘贵族王子狎玩女。它一定繁华奢侈底色。绣领、卧具,有暧昧的气味,与春风、玉体、广殿曲房一品位与身份的象征。梁、陈,风靡了南朝贵族宫廷百年,声渐气渐弱,虚空疲惫……(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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