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山上说寒山 四

但寒山毕竟属那“不志逃禅”的落魄书生。尽管隐居台山并皈依佛,隐居前俗世生活的回忆仍不免激他感情的涟漪。

回忆中的田园生活,他写:

茅栋野人居,门前车马疏。

林幽偏聚鸟,溪阔本藏鱼。

山果携儿摘,皋田共妇锄。

中何所有,唯有一床书。

一耕读娱的乡村知识分子,着与世无争的生活。若不是安史乱,我怀疑寒山是否舍。

虽绝意仕途,寒山身处幽岩,有仍不免系国:

国人本,犹树因。

厚树扶疏,薄树憔悴。

不露其根,枝枯子先坠。

决陂取鱼,是求一期利。

中国传统士人的忧患意识,并有在他中消磨殆尽。一红尘中人,抛利禄功名,最折磨人的,莫国。寒山虽采取了决绝的态度,但仍不免有梦魂牵绕的候:

昨夜梦,见妇机中织。

驻梭若有思,擎梭似无力。

呼回面视,况复不相识。

应是别年,鬓毛非旧色。

梦中乡探视妻子,苦捱度日的妻子已经不认识他了。凄凉真是难与人言!除了国的频年战乱导致仕途无望,兄弟与妻子的不容,是寒山的原因:

少带经锄,本将兄共居。

缘遭他辈责,剩被妻疏。

抛绝红尘境,常游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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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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