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静穆:超越生与死的结晶 一

黄庭坚曾在《书陶渊明诗寄王吉老》中说:“血气方刚读此诗嚼枯木,及绵历世,决定无所智,每观此篇渴饮水,寐啜茗,饥啖汤饼。今人亦有同味者乎,但恐嚼不破耳。” 绝非黄氏有意危言耸听,我今初读陶诗同难怦动,“今人”“嚼破”陶诗者更属寥寥。其原因倒不在南朝人所讥评的其诗语“质直” ,主是因诗中既少使人昂奋的刚烈豪气,更有叫人醉的蜜意柔情。我少有点迟钝的感觉,感受有强烈刺激效果的东西,陶渊明那恬静冲的情感却近麻木。的确,他的遭遇无论是穷是达,是是败,陶渊明有显露相应的喜与悲,见不他剧烈的灵动。从诗人应世观物的情感态度、内在的境诗歌的语言、音调、节奏,无一不烙他相同的体验方式的印记:恬静、冲、节制。情感体验及表现体验的特点就是人所常言的静穆。

陶诗的静穆首先表现在诗人应世观物的情感态度。诗人年轻就望子切,“顾惭华鬓,负影立。三千罪,无急”(《命子》),害怕给他十分负的族断了香火,头胎就生了男孩喜望外:“我诚念哉,呱闻尔泣。卜云嘉日,占亦良……(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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