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我是很喜欢的,谈论吃,是很让人陶醉的。尤其在做食缺乏必条件(譬金钱)的候,纸谈兵,脑海烘托无数的玉盘珍馐,仍不失一项乐。文人吃,经义——老话说叫雅。据说金圣叹被砍头前,留给儿子的遗言是:“记住,花生米与豆腐干一吃,嚼火腿的味。”果放在日常闲议,并无扣人弦处,关键是置身刽子手的鬼头刀,仍火腿的滋味念念不忘,并像护送传宝般揭示花生米与豆腐干搭配的秘方,就叫痴了。但一文人果既有癖,又有痴,那似乎活太清洁了,反倒不正常了似的。金圣叹怎批注的《水浒传》并不重,我一直在:花生米与豆腐干,怎吃火腿的味呢?曾在中偷偷尝试一番,并无同感。已不是清朝的花生米了,不是清朝的豆腐干了。
梁实秋在台湾回忆海马路边零售的切薄片的福字熟火腿,了两句话:“佐酒饭无妙品。至今思犹有余香。”他一货真价实的金华火腿(瘦坚硬,估计收藏有年),持往熟识商肆请老板代操刀劈。火腿在砧板被斩两截,老板怔住了,鼻孔龛张,像嗅了异味,惊叫:“是的金华火腿,……(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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