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代衙门有红有黑，红衙门根本不欠薪，就是欠不欠一两月。黑衙门一欠就是十几月，遇年节，挖空思，一两薪水，一点不稀奇。黑中黑的苦衙门恐怕属参谋本部了。
衙门在西安门街，云白石的楼，连围墙粉雪白，派头儿的确够瞧老半的。据说原址是德张的旧宅，德张在永康胡同盖了新宅子，才旧宅手。民国立，参谋总长坐最长的，算张怀，黑衙门，苦差，你不争我不，所张怀反倒坐长远了。
遇军阀一打内战，参谋本部就有生意门，喘口气了。因参谋本部的军图是经专测绘的，哪儿有山，哪儿有河，山高，河宽，记载详详细细。平常一文不值，一战争，军图就了宝贝了。直系的军队买，奉派设法，卖三五百张，衙门同，就凑合三五饷了。有一年实在穷极了，有人说从前德张曾在宅子有窖藏，在园花丛。是有徒，招股雇工挖宝，每股五块现洋，将挖宝，按股均分，并且打算给总长打报告，一批准就动工。
有高明人说，报告怎写，纵或报告总长法批呀，请机跟总长打招……（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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