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躺就不了，烧不断谵语，不是喊“雪公”就是喊“娘”。病中神志不清，记已了岸，却不知卧疾何处。有一半夜醒，见灯坐着一人，且是女人，背影苗条，似乎很熟，却一再不是谁。
“我在做梦？”
虽是低声语，惊动了灯的人，旋转身，扭亮了洋灯，让胡雪岩清了的脸——真的像做梦了，连喊喊不！
“你，你跟阿巧像！”
“我就是阿巧！”抹一抹眼泪强笑着，“有是我吧？”
胡雪岩不答，强抬身子。力弱不胜，摇摇倒，阿巧赶紧扶住了他。
“你做啥？是不是茶水？”
“不是！”胡雪岩吃力说，“我，我是不是在做梦？是哪，你是不是真的阿巧？”
“是啊！我是真的阿巧。我是特你的。你躺，有话慢慢说。”
话太了，无从说，其实是头昏昏沉沉的，连无从。胡雪岩躺了，仰脸望望帐顶，又侧脸望望阿巧，先弄清楚从病此刻的情形。
“人呢？”他头脑问。
“你是说那位萧少爷？”阿巧答，“他睡在外房。”
在外房的萧骥，已经听见声音，急急披衣床探视，见胡雪岩虽形容憔悴，但眼中已有清明……（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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