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姐每呷一口茶，夏冰的头皮便一阵凉，怕随碗盅子砸墙。茶是杜春晓买的，最次的茶叶，外加杯子一直被拿泡炼，洗不够干净，所换了正常情况，他断不拿待客。一次，人突，且是侦探社辟头一桩生意，所一切是仓促的。
杜春晓一直趴在旁边的长条皮革古董沙假装打瞌睡，两条腿高高架在扶手，但眼睛却是半睁的，因女客着实吸引住了。燕姐穿玫红色洋装配同款紧身半裙，一双鲜红高跟鞋镶满水晶，那水晶与前一簇鹅形状的别针雷同；头戴一顶黑底无檐帽，三根油亮亮的翎毛直冲云霄，浓亮卷束牢牢的；半弯刘海一细纹环绕的眼睛是带毒的，扫处无不遁形，因嘴边的皱褶已呈散状，口红顺着纹路往外蔓延，所喝茶极不方便。
夏冰是诚惶诚恐，燕姐毕竟让他了张，且那买卖做不，他找一位绰号“胡蝶”的红牌舞女。胡蝶原名关淑梅，今年刚满十九，身材苗条，说话带苏北口音，但因是欢场老手，海话讲颇灵光，一般人不太听。照片摊在夏冰跟前，果是红黛眉的灵秀女子，妆不浓，两酒窝深深凹陷，仿佛人摁进头醉死。……（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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