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镜子，着，究竟镜子的那人，是不是我。是一疑问！在课室听讲的我，在院子同走着谈着的我，从早晚，世界周旋的我，众人所公认是我的：究竟那是否真是我，是一疑问！
众人目中口中的我，我己中的我，是否同一我，是一疑问！
清夜独坐的我，晓梦初醒的我，一年三百六十五中偶有一分钟一秒钟感不言说的境象思的我，与课室课的我，世界周旋的我，是否同一我，是一疑问。
疑问永远是疑问！两我，永远不分析。
既有希望分析他，便须希望联合他。
周旋世界的我呵！在纷扰烦虑的候，请莫忘却清夜独坐的我！
清夜独坐的我呵！在寂静清明的候请莫忘却周旋世界的我！
相顾念！相牵引！拉手走向前途！（本篇最初表１９２０年１２月《燕季刊》１卷４期，署名：婉莹。）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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