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坐了那隻新油船向河走了，留儺送二老在。老船夫方面還為次歌聲既歸二老唱的，在此後幾個日子裡，還會聽那種歌聲。一了晚間就故意從別樣情，促翠翠注意夜晚的歌聲。兩人吃完飯坐在屋裡，因屋前濱水，長腳蚊子一黃昏就嗡嗡的叫著，翠翠便蒿艾束的煙包點燃，向屋中角隅各處晃著驅逐蚊子。晃了一陣，估計全屋子裡已為蒿艾煙氣熏透了，方煙包擱床前，再坐在板凳來聽祖父說話。從一些故慢慢的談了唱歌，祖父話說很妙。祖父後發問：
「翠翠，夢裡的歌使你爬高崖摘那虎耳草，若當真有誰來在對溪高崖為你唱歌，你怎麼樣？」祖父話當笑話說著的。
翠翠便當笑話答：「有人唱歌我就聽，他唱久我聽久！」
「唱三年六個月呢？」
「唱聽，我聽三年六個月。」
「這不公平吧。」
「怎麼不公平？為我唱歌的人，不是極願意我長遠聽他的歌嗎？」
「照理說：炒菜人吃，唱歌人聽。是人為你唱，是你懂他歌裡的意思！」
「爺爺，懂歌裡什麼意思？」
「是他那顆同你的真！不懂那點，不是同聽竹雀唱歌一樣了嗎？」
「我懂了他的又怎麼樣？」……（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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