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是那张面壁的寻常书案，案头空酒瓶才插几枝疏疏落落的嫩黄苍兰，情调韵味就浓了不少。两块粗粗壮壮的木头书档更见踏实了：木色又暗又沉，透着山乡林海中的湿气，黑黢黢的，连刻意雕的花纹了斑斑的斧痕。情总是般蹊跷：初二十本德国袖珍画册夹在黑木书档间，居有书档是那阳、画册是那，凑在一平白添了几分风月味。"嫂嫂体般不识廉耻，倘有些风吹草动，武二眼认是嫂嫂，拳头却不认是嫂嫂。"袖珍画册有"Erotis des Exlibris，有Exlibiors der Dame，有Der Kup，有"Der Liebe Lust"两册，有"Allerlei Liebe，有"Ge die Liebe，有Es Lebe die liebe，"尽是绣幕茫茫，罗帐半卷：是云是雨更是深闺的韵--武松的拳头敲不碎的缠绵。已经是够痴的了；灯一亮，书案三边墙挂的那些画，仿佛给苍兰的暗香薰半醉半醒了，剩荷兰藏书票那条赤的壮汉死命顶着漫柔腻无骨的浮云。是。阳是阳。黑木书档是黑木书档。袖珍画册是袖珍画册。朋友的信论文章、论诗词，竟说：
……读唐梦赉论聊斋词的话，甚我；抄录供你玩味："词有二病：一则粉黛病，柔腻殆若无骨……（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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