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世所贵，必贵其难。
——苏轼
程门板一直等傍晚，才见仵急冲冲赶。
那仵很年轻，名叫姚禾，今年才继替了父职。正月间，程门板有桩案，便是姚禾验的尸。程门板嫌他太年轻，及至勘验，却见他极勤谨，思细敏，很让程门板意外。
姚禾快步岸，走程门板身边，歉笑着拜问，立即放背的箱子，走那焦船边细细查，从船头至船尾一遍，他回头说：“程介史，火势瞧着前均匀，有哪烧格外重，倒是船舱中间似乎比四周略轻些。”
他回身打木箱，取一匕首，俯身凑近船舷，刀尖戳，撬面焦木，挖了约半寸深，露了底原木。他又跨船，避那六具尸首，蹲在中间一处空板，又匕首挖，约三四分处，底原木便露了。姚禾又蹲靠外的船舷处，继续拿匕首撬，一二分，原木便已露。他前望了望，慢慢说：“火应该不是从舱室燃，是从外向。且，船头船尾是一同燃。船舷靠岸一边烧深，朝那一边最浅，应该是有人站在岸边，朝船浇油纵火。”
那厮船主一直张着眼在旁边瞧，听，一低声惊呼。
程门板则暗暗惭愧，己致推……（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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