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外一章 青史尽灰

皇帝并非不死躯,亦有七情六。恍一场梦境——宣宗在立他太子目光流露的慈爱期望,先生王振滔滔不绝的教诲与情逾父子的感情;土木堡血横飞的厮杀场面;漠凛冽的寒风,一望无际的衰草;患难与共的袁彬哈铭,闭城不纳的明军将领;谦“社稷重,君轻”的豪言壮语,南内冷宫的凄凉与寂寞……

豪华汩几星霜,废宅空遗古旁。

鼠迹印尘盈故榻,燕巢经雨落空梁。

紫云歌断人千古,金谷花残梦一场。

世兴衰总此,啼鸦不必怨斜阳。

——谦《叹贾平章废宅》

谦遇害从始至终不是一孤立件。清算结束了,清算造的影响却在继续。谦死,吏部尚书王直、礼部尚书胡濙内阁士高穀深觉有愧谦,三人一齐向明英宗朱祁镇请求致仕。

高穀字世,扬州兴化人。永乐十三年(1415年)进士,选庶吉士,授中书舍人。明仁宗即位,改春坊司直郎,寻迁翰林侍讲。明英宗即位,经筵,杨士奇荐高穀及苗衷、马愉、曹鼐四人侍讲读。正统十年(1445年)由侍讲士进工部右侍郎,入内阁典机务。

明英宗朱祁镇从胡归国,千户龚遂荣认明景帝迎接太皇的礼仪太薄,特意投书高穀,援引唐肃宗迎太皇唐玄宗……(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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