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身着玄色夹布长袍，头戴无任何镶嵌的黑色瓜皮软布帽，端坐在太师椅，冷静威严听着陈国瑞的控诉，两眼皮已经松弛的三角眼，一刻未离陈国瑞那张凶恶丑陋的四方脸。
陈国瑞唾沫四溅谈着件的经，因归咎刘铭传的傲慢无礼淮军的耀武扬威，他的部属是忍无忍的卫。陈国瑞从未读书，平日口便是粗言脏语，今日在位满腹诗书的总督面前，竭力装斯文点，但依不蹦两句难听的粗鄙话。曾国藩一直不声，是在候，才将两扫帚眉拧一根粗绳，陈国瑞立便觉头被狠狠敲了一棍，忙缩住嘴，稍停片刻，方继续说。
陈国瑞在僧格林沁帐年，那蒙古亲王是异常怕的奴隶主。他暴虐、狂躁、喜怒无常，嗜杀。他从有安静听部属汇报的候，听了三五句话，便离坐椅，四处走动。赞赏的候，他笑，粗鲁的话夸奖，腰刀戳一块递，碗盛酒逼着汇报的人一口喝。恼怒的候，他骂，拍案甩碗，凶神恶煞冲方面前，拧脸的，扯头的辫子，狂怒甚至马鞭抽打。部属与他谈话，常常惊胆颤，无论说坏，他的反应使人难……（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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